马克斯·贝克曼(1884-1950),德国表现主义新客观派画家。他以几近冷酷的眼光看待当时的现实世界,也常把自己置入画面中,被世界观看。他对畸形的、非常态的社会现象保持着嘲讽与否定。常将畸形和病态的人物画入画中,那凄怅又茫然的人物表情,间接地反映出作者内心的情感。他将客观的事物和主观想象结合起来,采用象征性的个性表现形式。在画面语言上,他运用紧密组合的紧凑形状同界限分明的有力线条结合起来,成为了现代德国绘画的最大特点之一。
我从不关心政治的事
在开始解释我的绘画前
——这种解释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的强调一下,
我从来没有关心过什么政治,
我只不过想尽可能认真地去实现我自己的观念。
绘画是困难的事,
它需要付出人的全部肉体与灵魂,
这样,我便忽略了许多事,
即政治上的事。
两个世界
我断言有两个世界存在,
一个是精神生活的世界,
一个是政治现实的世界,
它们虽然不时地交融在一起,
但各自之间却有着完全不同的原则。
只能你自己来决定哪个更重要。
从“可视的”走向“不可视的”
我试图在作品中体现一种观念,
这种观念隐藏在所谓现实的背后。
我一直在寻找一座桥梁,
它能引导我从“可视的”走向“不可视的”。
著名的古希伯来哲学家曾说:
“如果你希望抓住那‘不可视的’,
你就必须尽可能深入地洞察那‘可视的’。”
……
我的目标是抓住真实的想象,
然后把它变成绘画——
通过现实赋予“不可视的”以“可视的”。
这听起来似乎矛盾,
却是现实,
这种现实就是必须赋予存在着的神秘性以形式。
对空间的洞察
在工作中给予我最大帮助的
是对空间的洞察。
我必须把高度、宽度与深度转变成一个平面,
然后在画面上构成一个抽象的形式。
只有这样,
我才能在无限的空间中保存自我。
我的人物的来去只能听凭命运的安排,
我试图摒弃他们那表面上的偶然性质,
然后固定他们。
发现自我
对我来说,困难的是发现自我,
是发现属于自我的那种唯一而不朽的形式。
这种形式存在于人类和动物中,
存在于天国和地狱中,
共同构成了我们生活着的这个世界。
绘画中构造一个真实
只有通过绘画,
我才能抓住那些闯进我生活中来的
精神性的、超自然的、有形或无形的东西。
问题不在于题材,
而在于用绘画的方式把题材转变成画面的抽象。
每个对象已经够不真实的了,
因此我几乎不需要从中抽取什么,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绘画中构造一个真实。
他们全都一个样
有时,在大陆沉没的末日世界,
我的思想随着人鱼德甘到处徘徊,
犹太神秘哲学的构成韵律给予我很大的帮助。
大街上的东西都是相同的,
男人、女人、儿童、贵妇人
妓女、侍女和公爵夫人,
他们全都一个样。
在萨摩斯瑞岛,在皮卡蒂尼大街和华尔街,
我碰见他们,
似乎像是碰见一些具有双重意义的梦幻一样。
他们都是情欲的化身,
希冀忘却一切。
黑与白
所有这些就像善行和罪恶一样黑白分明。
是的,黑与白是与我有关的两种元素。
这是命中注定的,
我既不会在白里看到一切,
也不会在黑里看到一切。
如果只有一种视觉因素——或黑或白
当然更为清晰和单纯,
然而这一切并不存在。
仅仅看到白,
看到纯真的美;
或者仅仅看到黑,
看到丑和毁灭,
只是一连串的梦幻,
可我却情不自禁地同时实现了两者。
我只有在这两者里,
在黑与白的交替中,
才能一次又一次地看到
作为全体创造物的上帝
和他在地上导演的这出伟大而不朽的变化莫测的戏剧。
另外没什么可想的了,
我已经把原则发展为形式,
发展为超验的观念。
这种形式和观念不全是我的,
尽管如此,
我却不会为此感到羞愧。
一种存在着的神秘性
照我看来,
自从古代乌尔人的迦勒底文明、
泰卢固人的哈拉佛文明和克里特岛文明以来,
艺术中所有重要的东西
总是源自一种最深层的情感,
一种存在着的神秘性。
自我体现是所有真实精神的一种需要,
这种自我正是我在生活和艺术中所一直追求的。
艺术的目的
艺术不是为了娱乐,
而是为了实现自身;
不是为了玩玩,
而是为了理想化去创造。
它是一种自我的探寻,
这自我引导我们走上
一条永恒的、永无止境的旅途。
绘画与眼睛
绘画是我的表现形式。
当然,还有其他达到目的的手段,
如文学、哲学和音乐。
作为一个画家,
我必须用自己的眼睛来寻求智慧。
没有什么比起那种不以任何的疯狂热情去渴望抓住
所有美的与丑的可视形式,
而用什么“哲学概念”这类纯粹理智去作画更可笑,
与绘画更不相关的了。
如果说那些文学的题材,
如肖像、风景和能够辨识的构图
皆起因于我在可视性之中所发现的形式的话,
那么,它们自然全都来自感觉,
也就是说来自眼睛。
通过眼睛,
那些理智的主题便被再次
转变成形式、色彩和空间。
直觉+头脑+灵魂
由于眼睛不停地努力,
那些超验与理智的事物已经进入到绘画之中。
每一朵花,每一张脸,每一棵树,
每一片海,每一座山,
其浓淡深浅都被热切地直觉到了。
这种强烈的直觉以一种我不曾意识到的方式
加上头脑的作用,
最后,加上我灵魂的或强或弱的作用。
正是这种真正的、永无改变的强度的核心,
创造了表达个人事物能力的头脑与感觉。
这种灵魂的强度,
迫使头脑不断去拓宽有关空间的概念。
绘画:为了逃避艰难的生活
生活是艰难的,
就像现在每个人大概知道的那样。
为了逃避艰难的生活,
我选择了绘画这门有意思的职业。
我承认还有更便利的
从所谓的艰难生活中逃避的方式,
但我只允许自己拥有这种独特的奢侈:绘画。
艺术的奢侈
创造艺术是一种奢侈,
此外,
坚持表达个人的艺术观点更是一种奢侈。
没有什么比这更奢侈的了。
这是一场游戏。
没有什么游戏能像这场游戏那样,
有时会使生活、艰难和压抑变得稍微有趣一些。
关于色彩
我是一个画家,
我知道,
色彩作为一种强有力的、富丽堂皇的、
永恒而不可思议的光谱的表现,
是如此之美,且重要。
我运用它来进一步丰富画面,
更深入地进入到对象中去。
在一定的范围内,
色彩总是决定我精神上的看法,
但它应该从属于光线,
尤其要从属于形式的处理。
在空间与形式方面过分强调色彩
会在画面上造成一种分裂,
会使作品趋向匠气。
纯净的色彩必须与断续的色调并于一起使用,
才能互相补充、相得益彰。
语言与实现
理论只是理论,
用语言去界定艺术的难题显然没有什么意义。
当我被一种视觉图像推动着时,
那些最初零碎的印象,
那些我所希望达到的东西,
大概仅仅只能付诸行动实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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